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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風塵女選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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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曉靜學成歸來的消息傳到醉心居後,醉心居立即炸開了鍋,所有的人都期待喬曉靜能夠給她們帶來驚喜,每個人都在很好奇喬曉靜會變成什麽樣子,畢竟分開足有半年時間了。

當然,最高興的還是醉心居的**,在她心中喬曉靜就是一棵不折不扣的搖錢樹,能為自己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。**早早就開始差人給喬曉靜拾掇住處,安排紅杏上街給喬曉靜購置生活必需品,還打發人到當地最為著名的服裝店,為喬曉靜制作了鑲著金絲邊的紫紅色綢緞旗袍,但她認為這還不夠。她總感覺有什麽地方好像忽略了,她焦急地在大廳裏踱步,絞盡腦汁冥思苦想,忽然,她如夢方醒,急切地叫來管家福根,對著福根耳語了一通,福根頻頻點頭,之後,匆匆忙忙離開了醉心居。

喬曉靜離開小木樓與到達小木樓有一個共同點,來去都蒙著頭,但也有天壤之別,那就是來去的方式,來小木樓的時候,喬曉靜如同卑賤的牲畜,是用繩子綁縛雙手牽引而來的,離開的時候,她坐著轎子,由四位大漢擡著離開。

到了醉心居,醉心居全體人員分成兩列排開,如同迎接英雄凱旋歸來一樣迎接喬曉靜歸來。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,每個人都爭先恐後與喬曉靜打招呼,噓寒問暖,這是喬曉靜做夢都不曾出現的場面,她受盡欺淩,面對眾人高漲的熱情,竟然激動得熱淚盈眶,哽咽得說不出話來。當喬曉靜看到紅杏站在擁擠的人群後排,滿心歡喜地沖著自己傻笑,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,沖破人群阻礙,撲到紅杏的懷裏,像個小孩一樣哭了起來。經過大家一再規勸,喬曉靜才平覆了心情,在大家的簇擁下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。

喬曉靜打開窗戶,恬靜的春風帶著草木的清香撲面而來,她站在窗戶前,看著遠方,蔚藍的天空如同用水洗過一樣清亮,成群結隊的燕子變換著隊形在天空中表演,時而有淡淡的雲朵如同燕群的舞伴出現在它們上方,這精巧別致的場景真是巧奪天地之精妙,令她心緒神游。紅杏也喬曉靜並排站著,看到不亦樂乎的喬曉靜,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傷悲來。

重回到醉心居的頭三天,喬曉靜生活得悠然自得,她不用像其他姐妹那般操勞,更不像在小木樓那般恐懼,她受人尊重無憂無慮。很多姐妹都情不自禁投來羨慕的眼神,唯獨紅杏對此不以為然,而且還時不時搖頭嘆氣。

紅杏的隱憂是有道理的,這種看似光鮮亮麗的生活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,**如此厚待於喬曉靜,只不過是看在喬曉靜能為自己撈到大把財富的份上,這樣的地方豈能有真情存在,更何況是浪跡紅塵多年的**?

果然,喬曉靜天堂似的生活僅僅只過了三天。也就是喬曉靜重回醉心居的第四天,在醉心居管家福根的帶領下,醉心居內外重新做了布置,更換彩燈,懸掛彩旗,各種裝飾一應俱全,醉心居頓時一派大喜的氛圍。過路之人無不停足註目,圍觀者由少積多,不一會兒工夫,醉心居門前已是人山人海,誰也不知道熱鬧何在,都伸長脖子好奇地向裏張望著。管家福根吊足了喬曉靜和圍觀者的胃口,無論他們誰打聽發生了啥事,福根都是那句話,“耐心等待,很快就會有結果”。

天有暗色。從不遠處傳來了鞭炮聲和嗩吶聲,圍觀者聞聲而回頭觀望,發現鞭炮聲和嗩吶聲正朝醉心居而來,行進的隊伍前面擡著兩個大牌子。走近發現這兩個牌子上分別寫著“醉心居今夜選美”,“神仙女降臨本店”,分置於醉心居大門兩側。圍觀者指指點點,人聲鼎沸。紅杏見狀,匆匆跑到了喬曉靜的房間,將看到的場景一一告訴了喬曉靜,喬曉靜不以為然地說:“和我有什麽關系呢?”

“你傻啊?神仙女降臨本店,誰是神仙女,不正是你嗎?”

正在兩人為此發生爭執的時候,福根給喬曉靜送來了那件鑲著金絲邊的紫紅色綢緞旗袍,讓喬曉靜早點兒穿好,以待選美開始。這時候,喬曉靜才如夢方醒,覺得自己又一次要掉入深淵了。

下午七點鐘,醉心居外面突然響起了尖叫聲,這尖叫聲持續不斷。原來是國民黨政府領導來了,陪同他的有當地的紳士賢達、國軍團長營長、商會的會長、高校校長、公安局長以及教育專員等等,無不是當地的名流。這些人的到來,給醉心居增添了無數光彩,可謂蓬蓽生輝。同時,也預示著醉心居所謂的選美大賽彈指之間便要拉開帷幕。

選美大賽鳴鑼開始,醉心居的美女們各個身著艷麗衣裳,翹首弄姿站在了臺上,唯獨管家福根讓喬曉靜單獨一個人待著。舞臺上的美女們一一展示了自己的身姿,表演了自己認為拿手的記憶,贏得臺下掌聲不斷。直到眾美女表演結束,喬曉靜才被迫換上了旗袍,被迫從後臺來到了臺前,眾美女就像迎接公主一樣列隊迎接她的到來,臺下掌聲雷動,掌聲,吶喊聲,口哨聲,歡呼聲融為一體,整個屋子似乎都要被喬曉靜登臺後的聲浪掀翻。

喬曉靜分別表演了唱歌和跳舞,特別是她的水袖舞讓整個喧鬧的屋子變得鴉雀無聲,舞曲結束,喬曉靜謙遜地向臺下觀眾表達了謝意,臺下的觀眾似乎還沈浸在喬曉靜水袖的飛舞之中,竟然無一人做出反應。足足過了五分鐘,還是管家福根見過大場面,他在角樓裏帶頭鼓起掌來,這才讓臺下的觀眾清醒過來,隨之掌聲,吶喊聲,口哨聲,歡呼聲熱浪一般襲來,整個屋子都在這聲浪的沖擊下搖晃了起來,竟然有好幾個美女以為地震了,大驚失色跑向了後臺。

花魁得主不出人之所料,喬曉靜折桂。政府領導宣讀了頒獎詞,公安局長頒發了獲獎證書,教育專員、紳士賢達、軍界領導、商會的會長、高校校長等一一送花表達敬意。

選美結束,**安排來客宴飲,喬曉靜攜眾姐妹作陪。

兩個西域客商聽到醉心樓選美的消息,賤賣了貨物,手握藏刀,橫沖直撞來到大廳,一副尋釁滋事的架勢,眾人驚呆,不知何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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